宋俊德：3G不可能等WiMAX成熟后再上马

2006年5月11日，信息产业部通信科技委委员、北京邮电大学教授宋俊德发表3G和WiMAX的看法，包括固网运营商如何上3G及下一代电信网等在内的电信热点问题。

以下为聊天实录：

　　主持人：大家好，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是北京邮电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通信标准化协会CMIS主席宋俊德教授。
　　宋俊德：谢谢。非常高兴能和大家见面，以后在中国国际电信日就叫做世界信息服务日，但现在还没有最后公布，大家正在讨论，起码我们国家不再叫"5•17"电信日，要叫做信息服务日，这是正在酝酿的一个事情，要看看最后怎么公布。当然很多活动大家还是叫"5•17"电信日，主要是大家都记得"5•17"。

　　主持人：您是电信业的一位著名专家，而且您对固网领域非常熟悉，所以先请您谈一下全球固网运营商目前的经营情况和发展思路。

　　宋俊德：世界上的固网运营商状况和中国固网的运营商状况有些类似，当然也有不同。但总的来说，比如从欧洲和欧美来看，固网运营商都兴隆起来了，逐渐向移 动的固定网融合的方向发展，有代表性的就是BＴ，就是英国电信，还有法国电信。这两个，特别是BT很有影响，他们把固网电话和移 动电话融合在一起，而且不仅在英国国土上，在欧洲已经开始。法国电信也是把固网和移 动网融合。美国的方式略有不同，但总的目的是一样的，是采取并购的方式。就是说固网可能要收购一些比较好的移 动网的公司，反过来又在买一些经营不善的固网公司，把自己壮大起来。

　　总而言之，就是向综合的服务，就是说固定网、移网的方向发展，实际整个是符合通信行业的发展方向的。今后要淡化网的概念，而强调给老百姓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打了一个电话不要说是中国电信给我的还是中国移 动给我的，反正是通过网络连接给你送来图像、数据，老百姓计较的是这些。

主持人：固网和移 动通信，无论是从话音质量还是表现形式，或者资费标准来看，都是不一样的。您刚才说老百姓不用区分，但实际上表现形式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很明显。并且固网运营商像移动通信好象是全球都是固网运营商在那儿大肆叫嚷的趋势，您怎么看？

宋俊德：又回到原来了，原来我们是以网的概念来划分，发给你移 动执照你就做固网执照，发了移 动执照就做移 动执照。现在市场经济了，不是政府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变了，尽管是国有企业控股，但是要向国资委拿出一定的利润，要有一定的业绩，这就显出不合理了。给了移 动网赚钱很容易，而且利润很大，很受欢迎。移 动网这几年用户在慢慢下滑，有了小灵通虽然波动了一下，但还是不行。所以有了新的看法，加上市场竞争，应该是有一个全方位的竞争条件，固网应该有权利去做移 动的业务。做移 动的也应该做一些固网的，这样的话大家网络水平差不多，看你的本事，给老百姓提供的服务怎么样。这样反而在服务的领域会更好。所以我认为这是大势所趋，不大可能几年以后或者是单独的固定网的运营商可能找不到，它活不下去。

　　通信要讲究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过去固网便宜，移 动网贵。现在中国移 动有村村通工程，一分钟七分钱，比固网便宜，固网还交月租费，我干嘛还用固网呢。因为村村通工程亏损，有别的补助或者给一些其他的。移 动也下降，固网还保持原来的收费就很危险了，所以只有走一条路，就是两个得融合。现在是叫做固定网和移 动网的融合，谁也抵抗不了，这是大势所趋。

　　主持人：中国移 动和中国网通一定要拿到移 动通信的牌照？

　　宋俊德：按照道理说倡导全方位竞争，应该给移 动和固网的权利，还有信息服务的权利。可以由一些差异，可能移 动强一点，或者固定强一点，这个差异要争取。

　　主持人：大家会不会都挤在通信领域竞争。可能会出现四个通信运营商，怎么办？

　　宋俊德：我举一个例子，在香港那么一个弹丸之地，七个3G的运营商，中国十几亿人口，四亿多的移 动用户，三四个运营商牌照不算多。台湾也是咱们祖国的一部分，台湾一个台北四个运营商，发牌照比我们数量都高。关键是什么呢？每一个运营商占有的客户要让他们满意，能做到家，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贡献，不能光看数量。

　　主持人：我听说国资委他们可能有一些人对移 动通信运营商过多觉得会市场竞争过于激烈，所以他们不是特别赞成移 动通信的运营商有太多。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情况怎么样我还不敢说。您觉得是不是有可能发3G牌照？

　　宋俊德：我讲的是理论，跟人家一个平等的竞争条件。中国移 动肯定关系比较好，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它掌握着全国移 动通信的大部分，中国联通当然也不错，尽管中国联通开始很弱小，但是他踩在了移 动上。站在国资委的角度，既然让它弟兄几个竞争，那应该给他一个平等的竞争条件，这样他们才服气。至于每一位领导或者专家怎么思考，肯定会有各自的想法，竞争多好还是少好？比如美国，无线一出来就是100多个运营商，最后杀到10多个赚钱，90多个都垮台。咱们国家3.5G发无线牌照的时候，信产部也有这个想法，培养一些小的运营商在各个大城市，但没有成功。为什么呢？因为WMAX、W-LAN都不成功。可能不是国资委发了，而是信息产业部发了。拿大主意的是国资委、国家发改委，都是给中央领导贡献建议的单位，真正的执照盖章还得盖王旭冬的。

　　主持人：刚才您讲了固网和移 动的融合趋势。什么叫融合？是指物理网上融合到一块还是其他的方面？比如业务方面的捆绑。

　　宋俊德：融合分好多层次，我跟他们说欧洲的蓝色电话很好，你在家里固网就响了，在外面手机就响了，拨的是手机号码但家里号码就可以响了，这是用的蓝牙技术把家里的手机和座机联系起来，但有一套相应的计费系统。这和我们国内的所谓一号通还不一样，在网络上也做了一些工作。开着车的时候这个人打你办公室号码手机也响，这就是通过网络后续支持和终端，将来人们可能会更聪明一点，最好是终端如何，不管是移 动的、不管数据的、不管图像的、不管广播的都可以上终端来，这就是大融合。小融合就是先把移 动通讯和固定通讯结合在一起。像BT，老百姓得到了好处用户增加了就可以把资费收回来。还有一种就是和人家联合，比如我是固网没有手段，就和移 动谈，咱们用什么办法可以让老百姓很容易接受，然后再分成。真正网络机、终端机、用户、核心网是将来。真正的接入平台就是IMS。

　　主持人：中国电信给人感觉要上移 动通信决心非常大，大家都认为他上移 动通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网通是不是已经上了？而且网通怎么上？您怎么看？因为网通去年的营收只比联通高一点，高大概几亿人民币，当然网通还有一部分资产没有纳入进来。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宋俊德：中国网通上个星期在上海，中国网通各省的老总，有一个学习班，我们有一个讨论会，在会上我们听到网通的想法，同时我们也有一些建议。总的看，网通也要走出来，有几个策略，一个是宽带策略，这网通早就做了。第二是奥运策略。第三是国际化。我们和他们讨论，他们有很大的计划，这也可以公开的，他想在南中国发展Wi-Fi、WiMAX，因为它在南中国的光缆要想接到老百姓家里去还没有办法，所以要讨论Wi-Fi和WiMAX。第二是北京，因为北京得天独厚，要为奥运负责，现在我们奥运有一个新的亮点，就是第一次奥运能在互联网上转播，我们想把这个做成，当然成不成还在商谈当中，从网通的决心来看，只要他批准我们就能在北京实现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看任何奥运场地的比赛，要达到这个指标。这个指标光靠3G不行，必须要有Wi-Fi和WiMAX的帮助。这个计划不能固守在固网和宽带上、技术体制、运用模式都不一样。
　　主持人：难怪最近传出网通在广东上WiMAX，就是指这个事？

宋俊德：对，不光是广东，是整个南中国。网通划分的南中国是分了30%的光缆，但没有接入用户的线。他们也在发展企业用户，就像中国电信在中国北部也是搞企业战。

　　主持人：现在网通在广东是不是已经开始铺了？

　　宋俊德：其实试验点很多。Wi-Fi，像广东东莞、深圳都有一些试验区，这些试验有些东西是电信运营商的，有一些是政府的。政府也支持，现在北京也在积极策划这些。那天我在会上讲了一些，这也有可能。

　　主持人：不管3G还是其他，将来都是带宽越来越宽。网通不一定是拿3G牌照？拿WiMAX或者其他牌照，比如走IP技术的路线？
　　宋俊德：网通之所以想做是因为它手里有3.5G的牌照，这是合情合理的，但3.5G用Wi-Fi一点问题没有，用WiMAX无线电管理部门曾经说过，我是给宽带的接入，但没有说给WiMAX。反过来说，你既然给了宽带、广带，我不知道是Wi-Fi或者是WiMAX，如果你做文字游戏我也做文字游戏。所以说，我们国家目前没有把3.5G，把WiMAX公开划出多少频率的情况下，3.5G可能就是WiMAX落地点之一，是一种又不对又不错的做法。

　　主持人：中国电信对WiMAX是什么态度？

　　宋俊德：你说的很对，从我们的感觉来说，他在做3G的准备要比中国移 动好的多。他三个研究院一直做3G的规划，因为我们也有一些人帮他们做，三个研究院都做接入平台，因为3G以后多业务平台是很主要的，后边技术支持也很重要。这些工作他们早于中国移 动，因为中国移 动2G维持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有利。但到了后来，各大运营商的总司令一调防，中国移 动也加快了对3G的准备。中国电信下一步的出路主要是来自于移 动，所以做了很多准备。现在咱们国家政府部门在力推TD，这是另一种局势。中国电信对WiMAX也是认真研究的，相比来说网通在WiMAX上更积极。

　　主持人：有人说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上3G可以从小灵通网上升级过渡。这种过渡从技术上来说是不是存在可能性？

　　宋俊德：又回到原来那句话，可能高技术的人喜欢分代，从分代的角度来说小灵通排不到3G上来。CT2后来也叫CT3，在几十平方米里面的一个小的覆盖，PHS就是这么延伸出来的。但是它的先天不足是什么呢？就是后台技术支持不够。现在日本也力图把它往所谓三代上去靠，但有点困难。因为先天性不足，原来设计没有考虑到那么多事，就考虑到无线的接入想法，现在想把它做成很大的系统，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的。日本把无线接入插到笔记本上，总比CDMAYX好。现在好多日本人玩计算机是用PHS的，因为过去对国内的小灵通用户群做过调查，我们原来还做过一个题目，小灵通的用户群大部分是收入比较低，活动不太大，活动范围很小的这样一个比较喜欢低资费的人群。在这里，玩笔记本的人比较少。

　　在中国，现在CDMA也都包月了，就是给四五十块钱也便宜多少，对用笔记本的阶层来说不是太计较。原来日本PHS覆盖特别好，所以说它也叫第三代不太合适。

　　主持人：比如我在PHS后台系统上升级到3G怎么办？

　　宋俊德：那要花钱。升级到3G就是3G的投资了，脑袋很弱，尾巴很长，身体很壮，投资还一边多，这是没有必要的。PHS做一下小的改进，也能接收数据，做无线的接入，可以多维持一些年。

　　主持人：昨天阚教授谈了一个看法，说上3G是灾难，您怎么看？

　　宋俊德：从理论、实践上来分析，我认为不是灾难。现在香港灾难、台湾灾难，那我们大陆红十字会得捐助了，不存在这个问题。比如现在欧洲的3G，就是李嘉诚先生投资的这几个点我都去过，奥地利、意大利等等国家我都去过。他们现在的财务报告已经到了平衡点转盈的范围，非常不容易。因为他们当时创的时候，比如维也纳就一个城市的覆盖，一出维也纳就转到了原来的老的运营商，就那样后来都慢慢变成由亏到盈。将来中国3G也是这样，不可能在全球，也可能先在中关村铺一片，再到王府井附近铺一片，CBD铺一片，然后再慢慢连起来。3G毕竟是一些宽带的、视频的、数据的高档用户用的东西。为什么说不是灾难呢？就是世界信息通信的发展，3G是其中一个不可跨越的阶段，这是我的看法。

　　为什么要有1G、2G、3G、4G，从技术角度来讲就是从8K打电话，到几十K传数据，到几百K传图像，不是人为的说他是爷爷、它是爸爸、它是孙子，不是这样的，不可能一下到了五代，不能说是一个灾难。两年前说这话可能有人信有人不信，到现在大家应该相信，不应该是一个灾难。李嘉诚就说过，过五年肯定会找到一个转折点。现在关键是老百姓要不要这个东西，需要不需要这个东西，比如老百姓喜欢，听完收音机想不想看电视，看完黑白电视想不想看彩色电视，看完彩色电视想不想搬着一个小电视机在你玩的时候给你看。假设这是人的需求，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以后的必然，这是一定的。这和别的事情不一样，比如上月球上，但这是政府的需求，不是老百姓的需求。3G就是完成老百姓需求的一种方式。

　　主持人：现在先不发展3G，比如以后再发展的直接跳过3G，上WiMAX、Wi-Fi的宽带技术，可以吗？

　　宋俊德：我认为将来3G也好、Wi-Fi、WiMAX也好，他们是并存的，他们互相之间不是谁代替谁，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技术，而是一个互补的技术。我看了阚教授写的东西，我有20几个博士研究生在做WiMAX的研究，我对WiMAX很有感情，但事实上地说，WiMAX在技术和应用角度，现在不说平等，落后于3G的发展。现在所有移 动的WiMAX是去年12月份刚定标准。到现在，我刚到美国看的，就看到一个小的公司，做了一个16E，就是可以移 动的。要把它做成一个能搁在汽车里头运动的，或者老百姓手里拿着的，等WiMAX技术成熟还需要五六年六七年。

　　咱们下个命令，说全世界现在不要发展3G了，等Wi-Fi、WiMAX四五年，到时候用那个东西，那是不可能的。有这个技术就会有市场，有市场就让人家发展。我总认为我们不如运营商聪明，运营商不会看到火海往下跳。我们国家当会有一些支持，干预也好，影响也好，但外国是市场经济，那么多运营商，百十多个运营商，觉得前面是灾难还要去，后面有好的却不用？不是这样的。Wi-Fi、WiMAX有一个时间。我刚才讲了网通，干脆就拿到Wi-Fi、WiMAX的手机，这样才可以。比如因特尔要把16E的芯片拿出来，这样才能做16E的基站、终端，这需要时间。

　　大家抱怨TD不成熟，TD都三四年了，从开始研究到现在五六年了，现在手机型号不够多、品种不够多，大家都抱怨，但它要有一个时间。所以我觉得阚教授有点着急，希望是好的，我发现一个规律，反对3G的，都把WiMAX的期望值设置太高。我是中性的，我也花了很多力量研究3G，也有很多人研究WiMAX，不应该着急。HSDP也出来了，10兆的，将来到4G可以1000兆。

　　本来我应该鼓吹Wi-Fi、WiMAX，但我看了阚教授的发言，按实际进展的情况，我想提供给他一些信息，让他来考虑这件事情。其实上3G不是灾难，我们中国由电信大国变成强国是一个机遇。为什么这么说？比如日本，当时讲到PDS和中国情况不一样，这咱们不去讨论。但日本3G下手早，日本WCDMA下手早，现在得益了。现在全世界AEC、3G的手机做的最好，销量最高。这就是跟大陆WCDMA跟的原因吗？中国要变成国际市场，TD我们要推，我们还有华为、中兴，华为告诉我WCDMA厂投资了30亿，在非洲等等地方建，但在中国却没有建。将来全世界做哪件事情能逃开专利费？我们将来会越来越提高，甚至跟发达国家叫板，但这需要一个过程。

　　我们要解放思想，要进行创新，这是一个过程，不能着急，还是不能说它是灾难。要相信全世界运营商的智商。

　　主持人：您曾经讲WCDMA走走3G的前端？您为什么如此看好WCDMA？您是否认为WCDMA在三个制式中将居于领先地位？

　　宋俊德：我之所以看好WCDMA是由市场应用决定的。从技术的角度，应该承认CDMA2000系列在某些方面是靠前的。TD-SCDMA在某些技术上也是很好的。WCDMA在全球建设很好，它得益于GSM，它在这个国家占有了很大的优势。现在全球真正的WCDMA占的圈子最大，通信就是国际通信，不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美国当时想在国内推CDMA，后来欧洲和美国交往太多，当时我发现到美国、日本不工作了，但到欧洲却通了，所以GSM等等在美国也就建起来了。WCDMA最早，所以必然有一些东西老一点，CDMA老一点，有一些新技术，TD-SCDMA又新一点，又有一些新的技术。WCDMA在全世界可以漫游起来了，刚才我们讲到Wi-Fi、WiMAX，怎么让它全球漫游？各国有各国的频段，阚教授说不让发展3G，把3G关掉了，图像、其他通信就停留在语言上，对于技术我想不能采取禁止的办法。要顺其自然，要让老百姓愿意用。WiMAX在全球还没有拿到统一的频率，很多在不需要执照的频段上，但这个频段很杂乱，谁都可以上去。WiMAX在我们国家发展最大的瓶颈就是我们国家没有给它划定频率，这是最大的问题。很多制造商，包括中国网通他们在都呼吁，当时发的时候也没想3.5G，现在是杂乱无章，各国有各国的，这样的频率肯定漫游不起来。

　　主持人：现在WCDMA的专利费有没有解决？中国和高通的谈判现在也都没有结果，这时候上WCDMA会有什么后果？

　　宋俊德：这个也是曲折的。当时大的公司在WCDMA、CDMA2000上，具有专利和知识产权比较高的国家，当时是看中了我们国家的市场，从市场获得的利润会比知识产权那部分得到的利润要多得多，所以他并没有很计较知识产权问题。据说当时签订了几个百分点的协议。现在华为、中兴都到国外去了，不仅在中国跟他较量，中国是制造的大国，做出来的东西质量好，又便宜，各国都怕。这时候就只有用知识产权来约束我们，你不是制造便宜吗，我把知识产权费收高一点，我保护我的民族工业。

　　包括TD也是这样，核心知识产权是在我们手里，但很多涉及到核心网的东西都不在我们手里。所谓知识产权费、专利费是等你形成批量的时候才找你要钱，不形成批量的时候他不说话，等你形成了才收，三个都有这样的风险，TD也有这样的风险。说去高通也放过风，还说CDMA、TD-SCDMA有我们的知识产权，但现在也不言语。为什么？它CDMA四个字都注册过。但主流专利他会找你要钱，但一些非主流专利我们可以和他兑换，但要推到全球去才有兑换的机会，反之则没有。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目前有设备商说CDMA在3G时代路线不明，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宋俊德：CDMA在TDMA之后是一个很好的移 动通信的技术。因为抗干扰能力强，是靠了它的码子的长度，码子越长抗干扰能力越强。但有一个问题，当容量扩大以后，就拿不出很好的码子来了。因为人一多，比如这个区域有十个人，我挑十个相关码，这种码子很好挑，大家用的都很好，互相不干扰。但还是在这个区域，100、1000个码子就不行了，这时候就有噪声了。这时候怎么办呢？就需要家长码子的长度，就是带宽要加宽。当CDMA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再想提高容量有一定的困难。原来是单载频，现在要分成好多个载频，每个屏上带着点东西，然后一乘，这个办法比CDMA好。CDMA碰到大楼被挡住了，但WCDMA就可以绕过去。高通不是特别服气，做多载频的CDMA，也在做试验，但到目前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或者说达不到OFDM。为什么他要买一个OFDM的公司呢？既然你认为CDMA可以坚持到底，可以到4G、5G，干吗要买一个OFDM的公司呢？就是说他努努力，会比现在改善一些，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主持人：今天宋教授做客新浪，聊的非常精彩。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嘉宾聊天就要结束了，您跟网友最后道个别吧。

　　宋俊德：谢谢各位网友花时间，其实我们两个人讨论的问题也是大家关心的，可能有一些观点不一定对，只是和网友们做一个交流，欢迎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宋教授今天做客新浪，同时也感谢广大网友的积极参与，本次嘉宾聊天到此结束，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