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趣事”一箩筐 | 在单位任职9年后，总工李凯被裁员了

在陈涛的咖啡厅见到了我的同学李凯，李凯在春节前刚刚被老板辞退，从现在看来老板在辞退李凯这件事上还是费了一些心思。李凯在这家单位已经工作了9年了，单位从不到10人发展到员工过百。

老板在西安很有背景也很有眼光，很早就看好物联网在博物馆以及博物展览方面的应用，并且在这方面开展了大量的业务。李凯一直从事服务器的系统开发，从1.0版一直做到运行良好的8.1版。前期几个版本几乎是李凯一个人设计的，后来随着公司的研发人员增多，李凯成为了项目经理，但是在一些关键的模块李凯还是亲自设计。在3.X版本以后，这些模块性能非常好，以后几年的时间里没有做过任何改动。同事们只是在放心的使用，渐渐地忘记了这些模块的来源。

2016年初，单位来了一位姓张的新同事，李凯感觉老板好像对这位同事的态度与其他同事不一样，但是到底不一样在哪里李凯有点说不清，只是感觉张同事隐隐约约有一种与老板相似的气质。张同事任研发部的副经理，工作内容与李凯有很大交集。

年底时人事部门告诉李凯单位打算裁人，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裁员名单中有李凯的名字。这一切完全出乎李凯的预料，其他同事也没有预料到。一方面单位业绩比去年有大幅度增长，另外李凯做事兢兢业业，而且负责公司主流业务。不过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该有补偿老板也如实给了。李凯很快的办理了离职手续。李凯离职后，张同事接替了他的职务，后来得知张同事是老板的外甥。

由此看来，一年中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李凯离职时薪水在整个行业内虽然不突出，但是整个部门最高的，相当于普通员工的两倍到三倍。最重要的是服务器系统经过三四年的更新已经非常稳定，保守估计即使单位业务再增长8倍也没有任何问题。李凯的日常工作也比较简单，只需要做一些小的更新，安排同事做一下终端程序的维护就可以，比如为新产品开发一个APP或者做一个中间模块等。

听完李凯的讲述，我很"佩服"这位老板的心思缜密，自己的外甥花更多精力来栽培，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单位那么多部门，比李凯收入高的员工应该比比皆是，或者开展一个新的业务给外甥来或许更能发挥他的潜力，为什么跟一个老老实实为公司服务多年的元老级人物不放。（小与很鄙视他对元老的态度，O(∩_∩)O）

离开原来的公司，行业内有好几家公司向李凯伸出了橄榄枝。因为李凯的公司开发服务器软件比较早，产品稳定，在业内的影响力很大。而李凯对这类产品非常清楚，有一家公司正在研发同类产品，如果能有李凯参与产品研发，质量不但会得到保障，而且上市的时间将大大缩短，而且老板开出了李凯当前两倍的薪资，甚至可以分股权。因为这家公司与李凯原来公司并么有竞争关系，所以李凯在离职半个月后就到新单位上班了。

事情本来就这样以李凯的出局结束了，拿到了应有的赔偿李凯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可原单位的服务器还是出了一些问题。

开始有同事打电话咨询李凯，因为都是小问题，而且与原来单位同事关系非常不错，李凯能在电话里指导解决的就解决了。但是后来同事打来电话越来越频繁，李凯发现事情就要影响到他的正常工作了，而且有些问题在电话里也说不清。

后来老板亲自打电话了，非常客气地寒暄过后老板表示希望李凯重新回公司上班。李凯对这个表示有些匪夷所思。抛开中国人"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文化传统，其次对现在公司也不公平，因为李凯已经答应公司承担项目经理的工作，而且李凯现在的收入也确实比原来高了很多，于是他拒绝了。

过了好几天，老板又打电话来，因为刚接了一笔生意，对方对系统提出了新的要求。原来的同事们开始更新李凯以前编写模块，但是几乎没有人能搞定。据同事们后来透露老板还从外边请人来解决问题，对方认为在现有基础上解决非常困难，需要重新设计。如果重新设计工作量加大不说，费用骤增。老板给李凯打电话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既然李凯不能回单位工作了，那就每次老板付费解决这些问题吧。这些问题对于李凯来说比较简单，因为
整个系统都是他做的。原来李凯在的时候，每天及时解决相关问题，看起来好像每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他离职后别人搞不定，问题的严重性就显现出来了。

于是李凯每天花一点时间帮助原来的老板一些问题，有时候更新一下原来的模块，有时候编写一些中间件。一件奇怪事件发生了，在过去半年时间里原单位付给李凯报酬竟然相当于李凯原来一年的工资。李凯原本打算买一辆10万左右的汽车，随着这部分收入的增加现在订了一俩20万的。

公司也非常为难，在李凯辞职后单位开始梳理李凯设计系统，竟然有近十万行代码，这是老板以前没有想到的，现在系统很多核心部件只有李凯最清楚。如果发现有bug或者做大的修改最好是李凯亲自来做。这就意味着老板要源源不断付给李凯付费更新，如果推倒重来，这个代价更大。最近老板在和李凯商量能不能按年付费？

听李凯讲完事情经过，我和陈涛有点哭笑不得。如果你的工作一直完成的很好，就会有些人认为你的工作非常简单，只有裁掉此人以后才知道他的重要性。李凯的老板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俗话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